离天亮还有好几个小时，不算长，但也不短，足够让人失去控制，发生一些不可挽回的事情。第二天，沈越川早早就离开公寓，司机都有几分意外：“沈特助，这么早去公司？”

沈越川攥住萧芸芸的手，一把将她拉到身后：“就算她愿意跟你走，也要问我答不答应。”路上她还想，活一辈子，能看见苏亦承和陆薄言打架，也算值了。

尖锐的心痛碾压理智，最终，沈越川还是没有阻止萧芸芸。萧芸芸大大落落的笑了笑：“不是那段经历，我还找不到自己的梦想呢！妈妈，我相信，我们生命中发生的每一件事，都是命运在冥冥之中对我们做出的安排。”

韩医生只是说：“在产妇安全的前提下，我们尊重产妇和家属的意见。”沈越川避而不答，反倒是问：“你这么关心秦韩？”

“小半年了。”苏简安笑了笑，“不过，我知道你这段时间很忙。”萧芸芸从包包里找出手机，收到银行发来的一条短信，她刚刚收到一笔转账，卡上多出了十万……额，不对，是七位数，百万级。

这是最后一场戏了，她一定要演好。将近一年，她被关在戒毒所里。最初的时候，毒瘾三不五时就会发作。为了不遭受更大的痛苦，她只能咬着牙在角落蜷缩成一团，在警察冰冷的目光中，硬生生熬过那种蚀骨的折磨。